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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彦主要作品赏析及点评

[10-21 00:01:39]   来源:http://www.88haoxue.com  综合资料   阅读:68771

概要:到了苏轼,一个新时代开始了,他大力开拓了词的领域,内容上天下地,本来由诗、文负载的东西也揽到词中(所谓“以诗入词”)。然而严格说来,东坡只是凭才子气在纵横驰骋,打破旧格律;但破坏不等于建设,他并没有深入钻研词的艺术形式。真正精研音律、探索形式的,当由周邦彦开一代风气、得一番成绩。(至于评价两人高下,那是另一个问题,我当然更推崇苏东坡而不喜欢匠气的周邦彦。)周邦彦所做的,其实暗合着文艺发展的规律,从重内容到重形式。身为婉约词人的他,词的内容既被东坡翻新到极致,他必然要在形式上出奇制胜。他本人精音乐,又搞过“专业创作”,因此能精雕细琢,研音炼字,在审订词调方面做了不少精密的整理工作,扩展了音乐领域,在填词技巧上有不少新创举。他更能自己度曲,创造了《六丑》等新词牌。总之,他继承了柳永、秦观等人成就,开了格律派的先河,为词的艺术形式作出了贡献。同样地,纳兰性德所作的贡献,也是暗含着文艺发展规律的。宋亡之后,词在元、明两代呈式微之势,要么成为文人的小把戏,衙门迎合市民、流于世俗。到了清代,欲对词中兴革新,必然要先从内容入手。纳兰的词,一个显著的地方是上承宋人,重新出现了边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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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苏轼,一个新时代开始了,他大力开拓了词的领域,内容上天下地,本来由诗、文负载的东西也揽到词中(所谓“以诗入词”)。然而严格说来,东坡只是凭才子气在纵横驰骋,打破旧格律;但破坏不等于建设,他并没有深入钻研词的艺术形式。真正精研音律、探索形式的,当由周邦彦开一代风气、得一番成绩。(至于评价两人高下,那是另一个问题,我当然更推崇苏东坡而不喜欢匠气的周邦彦。)
  周邦彦所做的,其实暗合着文艺发展的规律,从重内容到重形式。身为婉约词人的他,词的内容既被东坡翻新到极致,他必然要在形式上出奇制胜。他本人精音乐,又搞过“专业创作”,因此能精雕细琢,研音炼字,在审订词调方面做了不少精密的整理工作,扩展了音乐领域,在填词技巧上有不少新创举。他更能自己度曲,创造了《六丑》等新词牌。总之,他继承了柳永、秦观等人成就,开了格律派的先河,为词的艺术形式作出了贡献。
  同样地,纳兰性德所作的贡献,也是暗含着文艺发展规律的。宋亡之后,词在元、明两代呈式微之势,要么成为文人的小把戏,衙门迎合市民、流于世俗。到了清代,欲对词中兴革新,必然要先从内容入手。纳兰的词,一个显著的地方是上承宋人,重新出现了边塞兵马的生活、情怀。这类出于作者亲身经历的作品,数量虽不多,却有着不容忽视的价值,艺术成就较高。名篇如《菩萨蛮》:
  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梦好莫相催,由他好处行。 无端听画角,枕畔红冰薄。塞马一声嘶,残星拂大旗。
  上片由景入情,而荒景映衬凄情,强烈对比中动人神魄,而情又作极彻语:“由他好处行”。下片不但视角由小转大,更把读者的视觉、听觉间隔调动,“画角”、“马嘶”与化冰的情泪、伴旗的残星,交织成一幅声色纷呈的画面,让读者领受到一股悲怆无依的愁绪、一种苍茫阔大的意境,艺术上已臻极高境地。此外脍炙人口的《长相思.山一程》、《如梦令.万帐穹庐人醉》,深受王国维赞赏:“‘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长河落日圆’,此中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求之于词,唯纳兰性德塞上之作,如《长相思》之‘夜深千帐灯’,《如梦令》之‘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差近之。”
  纳兰性德的这类词,在边塞诗词由南宋的流于粗疏直至湮灭之后,一新世人耳目。更重要的是,这种情怀已渗入他的思想,使他不少词在婉约之中都显出豪放,不但内容敢于涉及生活许多方面,而且常常笔法奇崛,不受拘束,一反传统。如多首《金缕曲》,通篇作情语,让感情充分奔泻。
  所有这些,都给婉约词注入了新鲜气息,开拓了婉约词的境界。所以说,纳兰性德的集大成,不但指他集婉约派前人的各种风格,更指他一身集婉约、豪放两家之长,锤炼为一,振兴了词坛,给当时、后世都造成了巨大影响。
  
  
  三
  
  纳兰性德与周邦彦之间的第二个不同点,也是我认为纳兰词的独特价值所在,是周处末世而赋悠闲,纳兰则于繁华写寂灭。
  王世贞的《弇州山人词评》曾一针见血地指出:“美成(周邦彦字)能作景语,不能作情语。”这确乎是周词的写照。我们读周邦彦的作品,常为他的精巧曲致赞叹,但却如面对一个小心翼翼营造出来的象牙雕塑,感觉技巧高而已,写得好而已。试比较周邦彦与纳兰性德的两首咏梅之作:
  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去年胜赏曾孤倚,冰盘同燕喜。更可惜,雪中高树,香篝熏素被。 今年对花太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相将见、脆圆荐酒,人正在、空江烟浪里。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
  ——周邦彦《花犯.咏梅》
  莫把琼花比淡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 冰肌玉骨天付与,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纳兰性德《眼儿媚》
  平心而论,周词在技巧上确实高出一筹。它颇有点电影味道,过去、现在、未来的景象相交错,技法多变却又前后照应,结构严密而又委婉曲折,写出了对梅花的相惜,结句更是如画可玩,后人评价甚高。可是说到底,该词只是一篇可玩味的佳作。纳兰那一首就不同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冷:那梅花的“别样清幽”竟令人“莫近”,它的高洁姿容是天赋予的,而天更同时赋予了它凄凉的命运。这里面,蕴含了一种宿命式的幻灭感。于是,每一个晚上,词人看到的是“冷烟和月,疏影横窗”的凄清图象。纳兰没有说他看后的心境,周邦彦也没有说他梦见“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后的心境,然而我们却不难感觉到两者的区别:纳兰不像周,把情景写得漂漂亮亮的让人去玩味,他是把整个氛围传染给你,让你和他一同感受那份情怀;周邦彦缺的正是这种深刻,也就是缺乏王世贞说的那个“情”字——这个“情”不应空泛地理解为一般的感情,而是发乎一个词人敏感心灵的那种深邃感觉。
  纳兰性德《饮水词》中的:“人比疏花还寂寞”(《金缕曲》),“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山花子》),“经声佛火两凄迷,未梦已先疑”(《望江南》),“君不信,向西风回首,百事堪哀”(《沁园春》)……这类从心底发出的嘶叫、呻吟,在周邦彦的“清真”“片玉”(周集名)是看不到的,周虽也有沉郁之作,但缺少这种彻底的绝望、空幻的情怀。
  进而言之,我认为周邦彦词中也出现的沉郁清愁,多少有点“反训”的意味。因为悲哀的作品总是易打动人,遂以写漂亮的忧郁使心灵获得一种微妙的愉悦,这种悲歌取乐的反训,恐怕正是周这个宫廷作家许多词章的底蕴。试读其《玉楼春》的:“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粘地絮”,《瑞龙吟》的:“事与孤鸿去……断肠院落,一帘风絮”,以及这首《伤春怨》:“枝头风信渐小,看暮鸦飞了,又是黄昏,闭门收返照。江南人去路杳,信未通,愁已先到,怕见孤灯,霜寒催睡早”,等等,这些作品中透露的忧伤,用雅丽的词句排列组合着,形成一股流动的淡淡愁绪,绝不过激,就如低度美酒,让人微醉,但又不致激动人的神思。这种似雨馀粘地的情絮,固然琢磨出高妙的技巧,但要将思想感情提升到一个高度,却是一个障碍,所以后世人眼中只见其格律华美,少谈其思想内容,是必然的——大概,他的清愁沉郁只是其精美形式赖以树立的手段罢了!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周邦彦这一名句正形象地说明了他自己的词风——疏荷小立的一份“清圆”意味。然而,他身处的时期,是北宋末年,国力衰弱,内忧外困,在上者昏庸,在下者抗争,在外者犯境:周邦彦死前一年,方腊起义;死后六年,宋徽宗被俘,北宋沦亡。可以说,曾长期担任要员的周邦彦是国家衰亡的见证者,但本应十分敏感的词人却于末世沉浸在“清圆”的自在悠闲中。对比之下,国运、家运都那么昌盛,本人文运、武运都那么显赫的纳兰,却写出那样的黯然凄怆,是有别于“清圆”的一种“清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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