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华《美》教案2（人教版选修《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

概要：她初试了一下锋芒。她的那些散文，和其他别的标新立异的东西一样，不会得到“社会”的立即承认。据说她的散文曾受一位编辑青睐，而没有通过最终的审读，谓之曰：这些东西有点儿那个。当我提起她最近获得的成功时，她淡然一笑：“社会的承认总是慢半拍，不，是很长的一拍，当别人告诉我得了敦煌散文奖时，我都差不多把这些东西忘了。”她补充说：“有一次，我听到电台里在播我的散文，我竟觉得奇怪，我曾经还写过这样富有诗意的东西？现在，我要写东西，宁可把原来的语言结构打碎，这样反而自然，句子写得太精巧了反倒觉得造作。”“这都是二三年前写成的，现在我不写这种东西了。”现在她正在攻哲学，修第二学位，1985年她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生物工程学系，那些散文都是她二三年级时的作品，现在，她更陶醉于哲理的思辨，写一些诸如“业余‘爱因斯坦’随想曲”之类的，但她的哲学思辨又与学究式的哲学思辨不同，她在这些思辨中布满了女性特有的敏感的神经末梢。使你决不枯燥，并感受到浓郁的感情色彩。很难说，她以前的散文和现在的哲学论文是哲学般的散文还是散文般的哲学。总之都充满了思辨和情感的色彩。问她怎么学起哲学来的。她说：“我从来就没

她初试了一下锋芒。

她的那些散文，和其他别的标新立异的东西一样，不会得到“社会”的立即承认。据说她的散文曾受一位编辑青睐，而没有通过最终的审读，谓之曰：这些东西有点儿那个。

当我提起她最近获得的成功时，她淡然一笑：“社会的承认总是慢半拍，不，是很长的一拍，当别人告诉我得了敦煌散文奖时，我都差不多把这些东西忘了。”她补充说：“有一次，我听到电台里在播我的散文，我竟觉得奇怪，我曾经还写过这样富有诗意的东西？现在，我要写东西，宁可把原来的语言结构打碎，这样反而自然，句子写得太精巧了反倒觉得造作。”

“这都是二三年前写成的，现在我不写这种东西了。”

现在她正在攻哲学，修第二学位，1985年她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生物工程学系，那些散文都是她二三年级时的作品，现在，她更陶醉于哲理的思辨，写一些诸如“业余‘爱因斯坦’随想曲”之类的，但她的哲学思辨又与学究式的哲学思辨不同，她在这些思辨中布满了女性特有的敏感的神经末梢。使你决不枯燥，并感受到浓郁的感情色彩。

很难说，她以前的散文和现在的哲学论文是哲学般的散文还是散文般的哲学。总之都充满了思辨和情感的色彩。

问她怎么学起哲学来的。

她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作家，或者哲学家，我喜欢哲学，就像喜欢写作一样，纯粹是兴趣，从来没有功利的目的，要有的话，就是为了博得同学的赞誉，我为能赢得同学而自豪。就像我的散文曾赢得许多女同学一样。”

不，她还赢得了校园以外甚至文坛的不少人。

或许正是这些并不想当作家，而只是想写一点什么并确实写了一点儿“不伦不类”的东西的人才会在文坛引起一点骚扰，以至使那些驾轻就熟的作家们对自己手中写的东西产生怀疑，引起一些困惑？

那么，困惑吧！     （选自1987年1月6日《文汇读书周报》）

二、紫罗兰的芳香（陈先法）

A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

有人说，这只不过是一段成长着的女性的心理历程，有人说不，它其实是在借细微的笔触剖露出最普通人性中的那些常常被人忽略了的层次和色调。

又有人说，这是一幕淋漓酣畅的自我“个性”展现，但有人说不然，它可以说是从用“诗”的眼光来看待“生活”到用“哲学”的眼光来看待“生活”的一场变迁……

是的，没有人试图说清楚它是什么。然而，它的初版数竟达13万之多。在它出版前夕，好几家出版社编辑闻讯找上门去约她的书稿，好几家报刊记者上门采访，要写她的专访……

这位女作者就是曹明华，书名叫《一个女大学生的手记》。

B她是上海交通大学学生，24岁，曾经读了五年理工科“生物医学工程”专业，现在“社会工程系”读第二学位哲学。从大学三年级起，她担任了交大学生文学协会会长，课余时经常写些散文，发表在校内外学生刊物上。

没想到，她这些散文竟受到了高校学生们的欢迎，特别是女学生。她收到了许多来信，有的诉说自己读后的激动心情；有的与她交流思想感情……有的说，放在阅览室的杂志，常常在翻到有她散文的那一页被撕去；有的说，好多人都在抄她的散文。也有的人读了她的散文，跑老远的路去交大找她，有的只是想看她一眼，走到她宿舍门口，敲门，“哪个是曹明华？”回答的是“喏，她就是”或者“我就是，什么事？”那人定睛看一眼，便跑掉了。

特别令她难忘的是，有一个女大学生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在自杀前对老师、家长、同学谁都不愿吐露心事，唯独让同学陪着来找她──这女生不认识她，但这女生对同学说她看过她一篇抒发女性心理的散文，想找她谈谈。然而那次她偏偏出去了。后来，当她知道这件事时，这女生已经死了。她每每想起这事，心里就遗憾透了！……

后来，一些热心的同学就把她几年来陆续发表在学生刊物上的散文收集起来，打印了二百份，很多素不相识的高校学生得知后纷纷来信索取，有的还寄来钱，但她都送给了他们。有一些散文没署名，竟被人以极大的“神秘感”传阅──这就成了手抄本。有一份从闵行的一家工厂再传到她手里，同学兴奋地说：“给你看样东西。”她接过一看，却是自己的文章，天哪！……她自己也愕然了！

C她最初也“愕然”过，那时她的散文刚发表，有人问她：“你的散文是‘杨（朔）式’的还是‘秦（牧）式’的？”她不禁愕然！因为她说，像她这样的“非科班”者，写散文凭直觉，都像在繁忙的功课、实验之余给朋友写封信或是给自己写篇日记的那种感觉，内容和形式都极自由的，没有任何“格式”。

不少女孩子给她写信，居然用“三毛”替代对她的称呼。她说：“也许因为我像三毛那样，用笔记下了自己真实的生活感受。但我和她，毕竟太不同了！她为幻想中的青少年们提供了一种神话……而我呢，却正是不知趣地要于这身边琐碎的生活中……找出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意义’和色彩来。”

文如其人。

她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不幸中度过的，带给她许多人性的扭曲和矫揉造作的烙痕，造成了她过于敏感和早熟。她渴望真，渴望自然，强调心理平衡，觉得过分压抑和扭曲自己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她热爱生活，崇尚生命；有人说盼望太阳每天都升起，而她盼望每天都升起一颗新的太阳！

也许是因为学了理工科，她的字里行间流露出带科学气质的追根究源，也许是因为学了生物医学，她偏爱捕捉人的生化基础生理机制与社会生活间的微妙作用；因为学了哲学，她那似乎是随意轻松的笔调间，闪烁出对生活哲理的追求；因为学了心理学，她是那样热衷于向人的深层心理一步步开掘……

D虽然每个作者都希望自己作品引起人们注意。然而，曹明华还没学会如何应付作品产生影响后的局面。

现在她的“手抄本”即将出版，那篇发表了数月还收到读者来信的散文《更为富有的一刻》，获得了上海青年文学敦煌散文奖，记者和编辑们接二连三地采访她，向她组稿，她说：“天哪，这可怎么办？”是的，这时她就胆小了，拘谨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承受不了这一些……

我认识她是通过她的散文。那是今年的初夏，我编了许多年的散文，乍一读她的“手抄本”，顿觉耳目一新，仿佛闻到了一股校园特有的清新的紫罗兰芳香。之后，社里决定出版她的“手抄本”，我与她接触、交谈了几次。了解了有关她创作、学习、生活等情况的一二，再读她的散文，觉得她散文的紫罗兰芳香更浓郁了！

     （选自《一位现代女性的灵魂独白》，工人出版社1988年版）

上一页  [1] [2]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