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选自魏奕雄《中共乐山市委党校学报》2005年11月第7卷第5期) 二、温馨 惆怅 幽深——艾青、李广田、陈敬容三首《窗》的比较赏析(叶橹) 这里所选的三首同题诗,不仅所摄取的意象都是“窗”,而且三首诗都是写爱情的。自然,虽然写爱情,但其情感内涵却不一样。唯其如此,才各有韵味。 艾青虽然写过大量优秀诗篇,但对爱情诗却涉猎甚少。这首《窗》是他不多的情诗中的拔萃之作。 看来有点奇怪,谈到艾青上世纪30年代的诗,人们大都以为他是“忧郁”的,可是这首写于30年代的情诗,不但一反其忧郁的基调,而且给人以温馨甜蜜的陶醉之感。可见诗人的感情状态的千变万化,完全是随其具体的生活体验而转移的。当诗人沉迷于甜蜜的爱情思念时,他笔端流溢出的便是饱含温馨之情的文字了。 诗人很少用“绮丽”这样的词语,如今却以“在这样绮丽的日子”作诗的开篇。在他“悠悠地望着窗”的时候,不仅望见了“她”,而且还望见“她在我幻想的窗里”。在这幻想中的“窗”里,“她也在窗前”,“沉浸在思念里”。这一实一虚的生活画面,经过诗人对时空距离的融合组织,便构思了“一种相思,两地情怀”的集中表现。这是一扇经过艺术组织的窗
陈敬荣《窗》教案5,标签: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大全,http://www.88haoxue.com(选自魏奕雄《中共乐山市委党校学报》2005年11月第7卷第5期)
二、温馨 惆怅 幽深——艾青、李广田、陈敬容三首《窗》的比较赏析(叶橹)
这里所选的三首同题诗,不仅所摄取的意象都是“窗”,而且三首诗都是写爱情的。自然,虽然写爱情,但其情感内涵却不一样。唯其如此,才各有韵味。
艾青虽然写过大量优秀诗篇,但对爱情诗却涉猎甚少。这首《窗》是他不多的情诗中的拔萃之作。
看来有点奇怪,谈到艾青上世纪30年代的诗,人们大都以为他是“忧郁”的,可是这首写于30年代的情诗,不但一反其忧郁的基调,而且给人以温馨甜蜜的陶醉之感。可见诗人的感情状态的千变万化,完全是随其具体的生活体验而转移的。当诗人沉迷于甜蜜的爱情思念时,他笔端流溢出的便是饱含温馨之情的文字了。
诗人很少用“绮丽”这样的词语,如今却以“在这样绮丽的日子”作诗的开篇。在他“悠悠地望着窗”的时候,不仅望见了“她”,而且还望见“她在我幻想的窗里”。在这幻想中的“窗”里,“她也在窗前”,“沉浸在思念里”。这一实一虚的生活画面,经过诗人对时空距离的融合组织,便构思了“一种相思,两地情怀”的集中表现。这是一扇经过艺术组织的窗口,让读者在阅读中体验并想象出它那一实一虚的“共时性”存在。实的是“我”,虚的是“她”。在一般情况下,写这种思念之情的诗,往往是从“我”的角度落笔并展开诗思的。著名的李商隐那首《夜雨寄北》,也是写的两地相思之苦的,诗虽然以“君问归期”作为起点,但所写的却是自己的思绪的绵延。那涨秋池的巴山夜雨所呈现的意境,只是作为“何当共剪西窗烛”时的一个话题,想象也仍然属于自己。可是艾青在这首诗中反其道而行之,他写“我”只是虚带一笔,从“我悠悠地望着窗/也能望见她”以后,全是写的“她”了。她“用手支着丰满的下颌/而她柔和的眼/则沉浸在思念里”,真是如历历在目的情景:
在她思念的眼里
映着一个无边的天
那天的颜色
是梦一般青的
青的天的上面
浮起白的云片了
追踪那云片
她能望见我的影子
这里所勾勒出的画面,明明是一幅想象中的幻景,却出于实写的笔墨。唯其如此,才更加衬托出对“她”的了解和信任,达到了两情相知甚深的境界:“因我也是生存在/她幻想的窗里的”。
读毕此诗,再作进一步的思索,你会恍然悟到,诗人以如此笔墨来写“她”,其实无时无处不是在写“我”。在“她”眼里所看到的那无边的天和天的颜色,那梦一般青的天上漂浮的白云,以及从白云中看到的“我的影子”,不也正是“我”眼里所看到的一切和“她的影子”吗?“我”和“她”在诗中已经“合二为一”地存在着,具现一种纯真融洽的爱情与思念,使人们受到了这种温馨之情的浸染,不能不为之动情了。
与艾青的诗情迥异的是李广田的《窗》。这首诗是追悼和忆念那失去了的爱情,因而弥漫着一种惆怅的氤氲。
同是在窗前,艾青看到的是“绮丽的日子”,青天白云,悠悠地;而李广田却满怀忧怨地慨叹着:“我的绿纱窗是褪成了苍白的/九年前的却还是九年前”,完全是一种慵懒缱绻的心绪。这对九年前“那秋天的哀怨”深深的的思忆,既是一种追悼,更是一种怀恋:“这埋在土里的旧哀怨/种下了今日的烦忧草,青青的”。昔日的恋情虽被埋葬,但它所带来的却是更为悠长的烦忧。
诗人因失却了的爱情而绵延萌生的惆怅,不仅没有因为岁月的消逝而淡忘,反而被这具象化的“烦忧草”突现得更为鲜明,被这“青青的”色彩点染得更加浓烈。也许正是在这种鲜明而浓烈的情绪氛围中,我们才更深地感受到了诗人的惆怅。
此诗与艾青那首诗相比较,便看到一种艺术表现上的同中之异。两首诗都对对象展开了想象的翅膀,一个是那么轻盈活泼,一个却如此沉重忧伤。艾青对“她”有甜蜜的沉思,李广田对“你”呢?请看:
你是正在旅行中的一只候鸟,
偶尔的,过访了我这座秋的园林,
(如今,我成了一座秋的园林)
毫无顾惜地,你又自遥远了。
遥远了,远到不可知的天边,
你去寻,寻另一座春的园林吗?
我则独对了苍白的窗纱,而沉默,
怅望向窗外:一点白云和一片青天。
显然,诗中对“你”所持的感情是复杂而微妙的。对“你”像“旅行中的一只候鸟”那样的爱情方式,他是否怀有某种怨谴的情绪呢?他自比为“一座秋的园林”,而“你”则“毫无顾惜地”舍他而去,为了“寻另一座春的园林”而变得“遥远了”,我们完全可以体察个中幽微的。然而,诗人怨谴之情仍然充满一种温柔的谅解,正体现着他对这段恋情的珍惜和怀念。至于对失去的爱情所产生的惆怅,正所谓人之常情。读这首诗,使人很容易想起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所表现的那种感情。自然,李广田的诗似乎更多一点哀怨之情。
值得一提的是,诗的尾句写“我”在独对“苍白的窗纱”,沉默地怅望着窗外时,所摄取的也是“一点白云和一片青天”的景色。可是,这与艾青的诗中的白云和青天,该有着何等不同的感情的寄托。
两位诗人从“窗”中所看到的景色都大致相同,但由于不同的心境和思绪而表现出迥异的感情体验,似乎更体现了诗情寄托的奥秘。外在的真实毕竟是以内在的真实为基础的,当诗人内心的感情色彩投射于外在事物的表象时,同样的景观会呈现出迥异的感情内涵。这才是深入把握主体性在创作中的决定性作用的关键。
虽然陈敬容的《窗》也是表现失落的爱情之作,但她却以另一种女性的深沉音色唱出了哀婉的歌。在这首诗里,“窗”这个意象具有双重的蕴涵。
从字面上看,诗中的窗好像是实写:
上一篇:《地之子》教案2
分类导航
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