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 终于到了和母亲分手的路口,我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可并没看见母亲。我再向四周环顾,也没寻到她的半点身影。我心中疑云顿起:妈妈,她……难道她在半路停车了?不,她没这个习惯呀。难道是骑到我前面去了?不会吧,我可没看见呀。难道是刚才在半路出事了?哎呀,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总算到了学校,可这件事牢牢地纠缠着我,上楼时差一点被绊倒了。唉,早知道就不和她赌气了,要是和她一起并排走.也就不会……怎么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呢?一个上午弄得我心惊肉跳,课也没上好。终于挨到了中午,我决定去给母亲的学校打个电话。我顾不得取饭,就向校外的公用电话跑去。 “铃……”电话响了一声,没人接,又响了一声,还是没人接,我的心怦怦地跳,几乎要哭出来了。电话响了第三声,终于有人接了。嘿!正是母亲,一时高兴得我不知说什么是好,“喂!妈,是我,你在学校了。没别的事儿,想你了,晚上见!”这是我有生以来打电话最没内容也是时间最短的一次。就连店铺老板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呢。而我呢,如释重负,像干了一件大事一样,付了钱快快乐乐地跑回了学校。 现现的拇指上海市华东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 王镜
苏教版八年级下第五单元同步作文:从生活中提取有价值的写作素材,标签:同步作文教学,http://www.88haoxue.com终于到了和母亲分手的路口,我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可并没看见母亲。我再向四周环顾,也没寻到她的半点身影。我心中疑云顿起:妈妈,她……难道她在半路停车了?不,她没这个习惯呀。难道是骑到我前面去了?不会吧,我可没看见呀。难道是刚才在半路出事了?哎呀,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总算到了学校,可这件事牢牢地纠缠着我,上楼时差一点被绊倒了。唉,早知道就不和她赌气了,要是和她一起并排走.也就不会……怎么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呢?一个上午弄得我心惊肉跳,课也没上好。终于挨到了中午,我决定去给母亲的学校打个电话。我顾不得取饭,就向校外的公用电话跑去。
“铃……”电话响了一声,没人接,又响了一声,还是没人接,我的心怦怦地跳,几乎要哭出来了。电话响了第三声,终于有人接了。嘿!正是母亲,一时高兴得我不知说什么是好,“喂!妈,是我,你在学校了。没别的事儿,想你了,晚上见!”
这是我有生以来打电话最没内容也是时间最短的一次。就连店铺老板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呢。而我呢,如释重负,像干了一件大事一样,付了钱快快乐乐地跑回了学校。
现现的拇指
上海市华东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 王镜
现现那天有点儿得意。他去帮学校做事的时候挂了彩,大拇指被划了道口子。他看着包扎过的白乎乎的大拇指,心想,这怎么也算是“因公负伤”了,一个小孩子有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现现故意绕了远路去教室,一路上用力地摆着受伤的右手,翘起大拇指。他多希望有个同学或是老师看到了关切地问:“怎么了?”然后他就可以自豪地说自己因公负伤的事迹,最后得到羡慕或赞许的目光。小孩子的心单纯简单得可爱,只因为这样想想,现现都觉得快乐得飞上了天。
可
放学了,现现失望地向家里走去。失望归失望,他一路上仍没忘记显示他的白色大拇指,但路上的行人更不可能发现这个小男孩儿的手指头有什么异样。
现现伤心地回到家。看见了爸爸,他心里的希望又燃起来。他跑到爸爸面前说:“今天我帮学校做事呢!”爸爸微笑着摸摸现现的头:“乖!”现现伸手在爸爸面前比划着说:“很难的呢!很容易就受伤的!”他让白色受伤的拇指从爸爸眼前晃了好几次。爸爸点点头高兴地说:“真能干!好孩子!”现现有点不甘心,又晃了晃拇指,不过爸爸却已经转身向厨房走去。现现垂下了头。“现现!”爸爸突然喊他,现现一下子抬头死死盯着爸爸,心想:“他发现了?一定是!”现现激动地屏住了呼吸。爸爸顿了顿说:“你去看看妈妈吃药了没?告诉她我们一会儿吃饭!”现现好久都说不出话,半晌才沉沉地“嗯”了一声。他彻底失望了,不是滋味地望着那白色的受伤的大拇指。他懒懒地站起来,推开卧室的门。窗帘拉得严严的,妈妈就躺在这暗暗的房间里。听见响声,妈妈仰了仰身子说:“现现,你回来了!”现现提不起精神,慢慢走过去问:“妈妈,你吃了药没有?我们一会儿就吃饭了。”妈妈转过头看了一眼现现,说:“好……”“那我去做功课了。”现现打断她的话,转身要走。“现现,你的手怎么了?要紧吗?”妈妈着急地说,“我帮你看看啊!”现现哽住了,他没有回头,断断续续地说:“不……妈妈……不用,很小的伤……”
现现关上卧室的门,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老木的哨子
浙江省温州市第十五中学 古夷
老木终于成为我们宿舍的管理员了。
老木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儿。从他尚且挺直的身板,可以猜测他年轻时候是个强壮的人,可是现在他常常咳嗽。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总噙着泪水,而且神情呆滞,不常见他的笑。其实他把自己的床铺安顿在男生宿舍楼底层的那一天,还是浅浅地笑过一次的。
从此,老木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物,有消息说他先前是个村长,还打过仗呢,还有消息说他曾经教过书。老木“教过书”这一揣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宿舍楼门口辟出几块小黑板,老木就常常拿粉笔头儿写上一些“通知”、“注意”、“节约用水”之类的话。
然后我们发现,我们灿烂的生活开始变得黯淡。
老木居然有一个哨子!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老木的哨音就像一只鸟儿,钻进被窝里,直啄着我们的耳朵。也有赖着不起床的,老木就悄无声息地弓下腰,轻轻地将哨子靠近他的耳朵。紧接着,猛然,“嘟”的一声脆响……整个楼房就这样醒了过来。同学们懒洋洋踉跄地走到操场上,好像被老木赶着的一群鸭子。老木要大伙儿跑步,打球,做操。每每此时,老木就登上平台,俯望着年轻的我们这一代。甚至他会对着东边初升的太阳,强烈地吹上一阵哨子。声音响彻云霄。
至于晚寝,熄了灯,那可是老木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了。我们都喜欢调侃,说些新鲜话题,毕竟只有十六七岁。这时,老木绵长警告的哨音会响起来,倘若你还讲话,他的手电筒会死死地照着你的脸,叫你假睡不得。
有一次,我们学做男子汉,在宿舍里喝啤酒。不知什么时候,老木神奇地出现了,虎着脸站在门口,手中的一串钥匙差点儿被他捏碎。我们简直不敢正视他那可怕的眼神。老木转身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回来时手里拎了半瓶白酒。他盯着我们看,猛地拔开瓶塞,仰起脖儿就咕咕直灌。看着老木那发红的眼圈和瞪绿的眼珠子,我们吓坏了。
于是,几个胆儿大的,决计要给老木一些颜色瞧瞧。趁老木上厕所的那当儿,我们溜进了他的房间。那是我们第一次进入老木的房间,没有哪个寝室比老木的这个更糟糕了:底层,光线不好,又潮湿,靠傍厕所。这儿原先是储存物品的一个小仓库。大家都在积极搜索老木那珍贵的哨子,而我更多地注意了屋子里的其他物什。墙上贴着泛黄的“毛主席像”,一张老式书桌和一把旧椅子,桌上摆着几本封面模糊的小册子,紧旁边还搁了个青色的大口烟缸,里面盛着厚厚的烟灰——可是我从未见过老木抽烟。另外,床头居然还挂着一把二胡,油漆已剥蚀,呈现出木头本色来。
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