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梅,隐士的冰雪美人。“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北宋的林和靖以不朽的水晶诗行向你许下了一生的海誓山盟。如果真的有藏传佛教中所说的转世灵童,诗人陆游你就是那千年古驿道上腊梅的香魂,一缕香魂的幻化人形,否则你与驿外断桥边的那一株寒梅怎么会那样的一见倾心,那样的一见如故?那一年,你才二十出头,你从绍兴摇着一条乌篷船在南宋的都城杭州靠岸。你将行囊里的美丽的意象与主张抗金的策论轻轻地往礼部肃穆的大堂一放,江南所有的才子顿时黯然失色。礼部主考官正准备为你戴上状元的桂冠,可谁让你才情不让秦桧的孙子?只手遮天的秦桧大笔一挥,一顶桂冠便旁落他人,你与进士的名号也无缘了。直到孝宗继位,你才被赐与一个同进士出身,不管怎样那也算是一个迟到的慰藉。你是梅花,就注定立于驿外的荒郊,守着断桥的黄昏与孤独,任冰雪与风雨摧残。政治舞台的中央没有你的位置,趋炎附势的小丑与力主苟安的懦夫是永远的主角。你不会忘记,力主抗金的元帅张浚战败,小丑不失时机地发动了一场围猎,你应声中箭,成了猎物!你本以为一生最得意的时光将托付于两座关隘——大散关与剑阁,你曾与力主抗战的王炎策马大散关的秋风,你曾与儒将范成
宋词写意撷英,标签:唐诗宋词大全,http://www.88haoxue.com梅,隐士的冰雪美人。“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北宋的林和靖以不朽的水晶诗行向你许下了一生的海誓山盟。
如果真的有藏传佛教中所说的转世灵童,诗人陆游你就是那千年古驿道上腊梅的香魂,一缕香魂的幻化人形,否则你与驿外断桥边的那一株寒梅怎么会那样的一见倾心,那样的一见如故?
那一年,你才二十出头,你从绍兴摇着一条乌篷船在南宋的都城杭州靠岸。你将行囊里的美丽的意象与主张抗金的策论轻轻地往礼部肃穆的大堂一放,江南所有的才子顿时黯然失色。礼部主考官正准备为你戴上状元的桂冠,可谁让你才情不让秦桧的孙子?只手遮天的秦桧大笔一挥,一顶桂冠便旁落他人,你与进士的名号也无缘了。直到孝宗继位,你才被赐与一个同进士出身,不管怎样那也算是一个迟到的慰藉。
你是梅花,就注定立于驿外的荒郊,守着断桥的黄昏与孤独,任冰雪与风雨摧残。政治舞台的中央没有你的位置,趋炎附势的小丑与力主苟安的懦夫是永远的主角。
你不会忘记,力主抗金的元帅张浚战败,小丑不失时机地发动了一场围猎,你应声中箭,成了猎物!
你本以为一生最得意的时光将托付于两座关隘——大散关与剑阁,你曾与力主抗战的王炎策马大散关的秋风,你曾与儒将范成大在中军帐中摊开北伐的地图。你每一个夜晚都梦想南宋的“铁马”直渡“冰河”,收复失陷的疆土。只可叹,九年啊,只赢得秋风中的一声叹息:“心在天山,人老沧州。”
既然南宋的君王都已经满足于半张残缺而破碎的地图在手,诗人还做着恢复中原的美梦,岂不成了自作多情?还是吟吟“一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那样的诗句吧,这不!就为这两句诗,孝宗皇帝就为你钦赐了一坛御酒另加一袭严州知州的锦袍。
六十二岁,你走马上任严州,孝宗亲自为你送行。临别时君王又赐与你一项特权:“严陵山水胜处,职事之暇,可以赋咏自适。”
做一位称职的太守,你有何难?做一位悠游山水的田园诗人,却并非你的初衷!名姓可以放逐在金榜之外,时光可以交付一只金樽,身躯可以托付严陵山水,你的一颗忠心,一腔豪情,又何处可以托付?
那就仰头大笑走出京城吧!谪仙人被千金放还时,不是在山水与佳酿中找到了故乡?想到这,你也忍不住自嘲起来了,何不自号“放翁”?
既然是一株梅树,命运就是只能孤芳自赏,独守高洁;既然是一株梅树,你就永远只能被春天放逐!
蒋捷,逢着雨便说的诗人
虞美人·听雨(蒋捷)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一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韩愈的雨,是会催绿春天的雨。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张志和的雨,是会恬淡人心的雨。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李商隐的雨,是会唤起思念的雨。
诗人蒋捷你的雨,却是会点染一切、淋湿一切、冷却一切的雨。
当你在宣纸上落下“虞美人”三个字时,你一生的记忆便在雨中复活,复活了记忆就像一个个不速之客翩然来临。它们伫立在雨中,又被你定格成三个瞬间,凝固成了三尊雨中的雕像。
人说“诗人的使命就是用诗行换取比生命更长久的东西”,你以一曲《虞美人》,完成了诗人的不朽。
二
少年听雨歌楼上。
摇曳的红烛映照着的是一对青春的脸,绫罗帐中荡漾着的是燕语莺喃般的窃窃私语。
你没说歌楼是你花烛高照的洞房,还是年少时一场美丽邂逅的楼台。但我知道,窗外的雨,是你们盛情邀来的尊贵的司仪,忠实而又殷勤地担当起了你们青春与欢乐的见证。
三
壮年听雨客舟中。
你于咸淳十年成了进士,同时也是南宋帝国的末代进士,五年后(1278年)南宋帝国就彻底覆亡了。
来不及一展鸿图,江山便易了颜色,社稷便换了主人。
脱下南宋君王赐与的那袭官袍的那一刻,就是你踏上飘泊社会性的扁舟的那一刻。
那些日子,你的世界天地变色,西风凛冽。你立于扁舟,四顾茫茫,惟见浩渺的江面,低垂的暮云。
你恰如江天上那只失群的大雁,似乎找不到一片可以栖息的山林。
秋雨,如一记记冰冷的重锤,你那失去了皈依的灵魂碎了。
四
而今听雨僧庐下。
白了的是少年头,冷却了的是一颗红尘的心。
南宋覆灭了,还有太湖中的一方孤岛,一片竹林,一间僧舍。那个时候,你一定想起了苏轼,苏轼以流放地黄州的一块山坡为自己取了一个别字——“东坡”,你也将太湖岛上的“竹山”二字作为自己的别号,别上了自己的衣襟。
竹,坚劲、挺拔、宁折而不弯,这就是竹的节操,也是你南宋遗民的操守。
自打你别上那枚镌刻着“竹山”二字的徽章,一别就是整个余生。
元成宗铁穆耳的明黄的诏书可以抵达天涯海角,但他那求贤的诏书却怎么也无法叩开你的柴扉。
但你真的能做到如入定的禅师那样悲欢离合总无情吗?
窗外的秋风又起,淅淅沥沥的雨弥漫了整个竹林,空寂的夜里,回响分外清越。
本以为多年的心事都已触礁沉入记忆的湖底,没想到,空寂的夜里,点点滴滴落在屋檐下的秋雨,却又让你在往日沉船的水域抛下了搜寻的铁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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