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 天宝三载春,李白在累日徘徊,几番犹豫之后,终于上书请求“还山”。玄宗即日“恩准”,并赏赐了不少银两。 当李白捧着“赐金还山”的手敕时,不禁感慨万端。 他一会儿感到自己好像宋玉。宋玉在楚襄王驾下为臣,立身行事本来是高洁的,只因他才华出众,又长得一表人材,便受到登徒子忌妒,竟诬告他好色,劝楚王不要让他出入禁中。实际上真正好色的是登徒子,一见女人,不分好歹,就像苍蝇见血。结果,楚襄王竟听信登徒子的谗言,将宋玉赶走了。于是李白写下了《宋玉事楚王》古风一首。 他一会儿又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人遗弃的妇女。虽然品行端正,人也正在盛年,无奈夫婿薄幸,我色未衰而彼爱已弛,竟至中道弃捐。山中的藤萝尚有松柏可托,自己却连草木也不如。这又是多么悲哀啊!于是李白又写下了《绿萝纷葳蕤》古风一首。 最后,他感到自己好像陇头流水一样,从陇山流下来,流入秦川,流入黄河。它即将一去不复返,怎能不带悲声呢?胡马南去时,回顾朔方的冰雪,尚有依恋之情哩!回想来长安时,看见秋蛾初飞;现在离开长安,看见春蚕已生。啊,三个年头过去了!光阴好像流水一般逝去,我的心却像风中的旌旗没个着落。哪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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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三载春,李白在累日徘徊,几番犹豫之后,终于上书请求“还山”。玄宗即日“恩准”,并赏赐了不少银两。
当李白捧着“赐金还山”的手敕时,不禁感慨万端。
他一会儿感到自己好像宋玉。宋玉在楚襄王驾下为臣,立身行事本来是高洁的,只因他才华出众,又长得一表人材,便受到登徒子忌妒,竟诬告他好色,劝楚王不要让他出入禁中。实际上真正好色的是登徒子,一见女人,不分好歹,就像苍蝇见血。结果,楚襄王竟听信登徒子的谗言,将宋玉赶走了。于是李白写下了《宋玉事楚王》古风一首。
他一会儿又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人遗弃的妇女。虽然品行端正,人也正在盛年,无奈夫婿薄幸,我色未衰而彼爱已弛,竟至中道弃捐。山中的藤萝尚有松柏可托,自己却连草木也不如。这又是多么悲哀啊!于是李白又写下了《绿萝纷葳蕤》古风一首。
最后,他感到自己好像陇头流水一样,从陇山流下来,流入秦川,流入黄河。它即将一去不复返,怎能不带悲声呢?胡马南去时,回顾朔方的冰雪,尚有依恋之情哩!回想来长安时,看见秋蛾初飞;现在离开长安,看见春蚕已生。啊,三个年头过去了!光阴好像流水一般逝去,我的心却像风中的旌旗没个着落。哪里是我的出路?哪里是我的归宿?……唉,这没完没了的感伤有什么用呢?还是挥掉眼泪走吧,走吧,走吧!只是这颗破碎的心何时才能平复啊?于是李白写下了最后一首古风《秦水别陇首》:
秦水别陇首,幽咽多悲声。胡马顾朔雪,蹑蹀长嘶鸣。感物动我心,缅然含归情。昔视秋蛾飞,今见春蚕生。袅袅桑结叶,萋萋柳垂荣。急节谢流水,羁心摇悬旌。挥涕且复去,恻怆何时平?
在天宝三载暮春的一天,李白终于取下头上的学士帽,脱下身上的宫锦袍,换上隐士戴的角巾和平民穿的葛服,离开了翰林院,离开了大明宫,离开了长安。只有通向商洛、南阳的那条大路知道他一路上洒下了多少眼泪。
①乘舆,帝王所乘之车辆,后用作帝王之代称。因天子至尊,不敢直言之,故托之于乘舆,或谓之车驾。
1 《李白传》·两曜相会
两曜相会
天宝三载五月,四十四岁的李白和三十三岁的杜甫初次相会于东京洛阳。
这时杜甫正寓居洛阳仁风里姑父家中。姑母已于前年去世,她在世时待杜甫如同己出;姑父也很看重杜甫的才学。因此,杜甫从家里偃师县的陆浑山庄来东京时,和过去一样,仍在该处居住。陆浑山庄虽然简陋,也还安适;他和夫人杨氏结婚未久,感情也很好。但因杜甫此时正值盛年,用世心切,所以总是跑到洛阳来,出入翰墨之场,奔走诸侯之门,从事干谒活动,以求进身之路。几年过去了,虽然在社会上已小有文名,但从二十四岁举进士落第以来,至今仍是布衣,心中不免有些抑郁。东京的纸醉金迷,官场的尔虞我诈,翰墨场中的文人相轻,更使杜甫日生厌倦。回到偃师乡下去吗?又觉得不甘心;继续待在东京吗?又实在没意思。
杜甫正在苦闷之中,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倾心畅谈,忽听得待诏翰林的李白,“赐金还山”,路过洛阳。这消息好像闷浊的空气中吹来一股清风,使杜甫不胜欣喜。李白大名,他耳闻已久,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李白二十五岁初游江东之时,杜甫在河南巩县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李白家居安陆时期,虽然往来中原,但杜甫又出游吴越;杜甫漫游齐鲁时,李白却在远游江淮。这一次,杜甫终于要和他渴慕的人见面了,但他不知这位曾经待诏翰林的学士,这位敢于让“高将军”脱靴的狂客,可会和他这个山林野逸订交?他想他要和李白交往,实在是高攀。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少年时代初游翰墨场,就曾受到郑州刺史崔尚和豫州刺史魏启心的赞扬,说他的文章很像班固、扬雄;而且鼎鼎大名的文坛前辈李邕和王翰,一个“求识面”,一个“顾卜邻”。虽然他们是意在鼓励后进,自己总算是头角峥嵘。近十年以来,虽然干谒不遂,倒已写了几百篇诗文,其中《望岳》、《登兖州城楼》、《房兵曹胡马》、《画鹰》等首,放在当代诗坛上比谁也不逊色。杜甫终于鼓起勇气出席了洛阳人士为李白洗尘的宴会。
当杜甫步行赶到天津桥南有名的酒商董糟丘开设的“洛阳酒家”时,宴会已快开始,主客正在纷纷入席,竟忘了把他介绍给李白。他原来想像李白必是头戴学士帽,身穿宫锦袍,红光满面,意气洋洋。现在他却看见一个头戴角巾,身穿葛服,完全是隐士打扮的人坐在首席。要说他不是李白,那今天的首席除了李白还会是谁呢?要说他就是李白吗,为什么是这样一身装束?他看李白果然如像人们传说的那样,眉宇轩昂,神清气朗,两只眼睛如同饿虎一般。但仔细一看,那眉宇之间却隐隐浮现出痛苦的皱纹,那神情之中却带有一种萧索的意味。虽然也谈笑风生,甚至发出爽朗的笑声,但仔细一听,他的笑声总好像有些勉强,而且尽谈些风花雪月,草木虫鱼。谁要问起他待诏翰林的事,他总是巧妙地回避开去。席间大家都忙于客套应酬,只有受冷落的杜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然而偏偏是被人冷落的杜甫受到李白的注意。李白发现这个屈居末座的人频频向自己投来敬慕的目光,却一言不发;李白发现主人劝酒时常常把他忘记,他却是镇静自若;李白还发现满座只有他面容清癯,穿著朴素,然而也只有他使人感到风清骨峻,脱略凡俗。李白便向邻座打问他的姓名,那邻座只从他正在往外吐的鱼骨中带出两个字:“杜二。”于是,李白便站起身来,持壶在手,一边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一边把众人的酒杯一一斟满,然后说道:“让我借花献佛。”紧接着便看定了杜甫,又加上一句:“让我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①的作者杜子美敬一杯。”这一下不仅出乎大家意料,而且也出乎杜甫意料,他连忙站起来,激动得把李白给他斟得特满的酒弄洒了一半,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一口饮完杯中的酒以后,只望着李白欠身,拱手;李白一口饮完杯中的酒以后,也望着杜甫拱手,欠身。杜甫的眼睛不觉湿润起来,李白的眼睛闪着亲切的亮光,两人虽然没有多说话,却彼此都觉得说了很多。
作者: 凤莫忆 2005-6-22 11:2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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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李白传》·两曜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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